游戏开发真功夫

BlackFeather

和“世界观”一样，“游戏性”也是某些游戏开发者经常挂在嘴边的术语之一。同样，也有很多人并不真正了解游戏性，也不能给游戏性下一个准确的定义。而游戏性又是评价一个游戏好坏的最基本的标准，大家连标准是什么都没有弄清楚，你用你的尺子、我用我的天平，难免会乱套。
    那么，就让我们如分析世界观一样，分析一下什么叫游戏性吧！

从人性说开去
    大家都是人，都有人性，那么人性是什么呢？人性自然是人的的固有属性，和动物属性不一样的特性，也就是人的社会属性。字典上有写：人性是指在一定的社会制度和历史条件下形成的人的品性。在哲学上最长久的争论，恐怕就是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了，当大家为人性的善恶标签争论不休的时候，却忘了给人性一个度量标准：我们很少说这个人有比较多的人性，或者说某人人性比较低，我们只会在辱骂一个人的时候，说他没有人性。人性是很对应二分法的，非善即恶，非有即无。
    对比游戏性，当然顾名思义，游戏性是游戏的固有属性，是游戏不同于其他IT产品或者娱乐行为的属性，是游戏的本质和核心。应该没错吧？游戏性应该是特指电子游戏的，很少听说有人比较足球和篮球的游戏性，也没有人声称钓鱼的游戏性高过攀岩。孩子们在选择玩跳皮筋还是捉迷藏的时候，似乎只是根据人员、设备、环境和气氛，并不是只玩游戏性比较高的那一个。
　　说到有没有游戏性的问题，就没有人性那么黑白分明了，当我们说一个游戏“根本没有游戏性”的时候，通常要表达的意思是“这个游戏太烂了！”，而不是经过鉴定发现它的内部完全不存在游戏性这种东西。因此，我们可以假定，任何游戏都有游戏性，只不过游戏性有多少，高低的划分。且通常游戏性高的游戏，大体上可以属于好游戏，而游戏性低的游戏，则不怎么好。如同金饰品的含金量，游戏性是评价一个游戏的关键标准之一。
    如同太极生两仪，游戏性也派生了两个分支，那就是“可玩性”和“耐玩性”。可玩性指的就是这个游戏能够吸引人来玩的特性；而耐玩性则是这个游戏能够吸引人长久玩下去的特性。用恋爱来比喻的话，可玩性是一见钟情，耐玩性是堕入情网。对于一个没有什么天赋也没有鬼怪附身的普通孩子来说，通常象棋比围棋具有更多可玩性，象棋看上去比围棋有趣，且容易学习。但围棋无疑比象棋更具有耐玩性，我周围的人大多会下象棋，但成年后依然喜欢下象棋的则不多，而我周围少数一些会下围棋的人，则多半终身保持着这个爱好。

可玩性
可玩性的产生，多半伴随着以下特征：
　　画面的美观精致。不论是什么风格的游戏，写实或者Q版，唯美或者怪异，玩家总是要求画面在一定水准之上。成熟统一的美术风格，精致而完整的画面表现，是吸引玩家的第一要素。
　　容易上手。在游戏的一开始，玩家应该很容易弄清楚游戏应该怎么玩，过于复杂的游戏会让玩家产生更多挫折感，进而放弃这个游戏。
　　流畅。这是游戏基本品质问题，一个合格的游戏应该是流畅而没有BUG的。
　　丰富的游戏体验。玩家在游戏之初，就应该得到相对丰富的游戏体验，从而吸引玩家，以便使玩家产生想象空间，玩家也因此获得继续游戏的动力。
　　其他还有诸如操作的便捷，角色的亲和，情节的动人等等，都是可玩性诞生的土壤。

耐玩性
和耐玩性相关的因素，包含以下方面：
合理的难度：既不会太简单到无趣，也不会难到无法进行。当然玩家个人能力不同，对甲玩家来说比较难的游戏，对乙玩家来说则很简单。解决的方式就是让高手不觉的过于简单，而低手则可以在挫折中学习成长。
良好的平衡性：这一点似乎不用过多解释了……
深度和广度：游戏具有丰富的内涵和精致的细节，看起来似乎没有太大必要，可这却是产生耐玩性的源泉。一款能够让人再三回味和不断挖掘的游戏是值得一玩再玩的。
　　有关耐玩性，还有诸如玩法的多样，系统之间的关联等等方面的共同作用。
　　
　　到了这个阶段，游戏性还是一个抽象的概念，下面我们就看看两仪如何生四象，四象如何生八卦吧！

盒子里的糖球
我们把复杂的游戏抽象一下：这里有四个盒子，玩家可以打开它。
A游戏：玩家每打开一个盒子，可以获得一个糖球，每个盒子里的糖球味道不同，玩家可以先打开任意一个盒子，全部盒子都打开以后，游戏就结束了。
B游戏：玩家只能先打开第三个盒子，盒子里面是个谜语，按照谜语的指示，玩家破坏第一个盒子机关，可以打开第一个盒子，第一个盒子里面有个钥匙，玩家可以在任意时候打开第四个盒子，如果在打开第一个盒子之后打开第四个盒子，那么玩家会平安获得另一个钥匙，如果在打开第一个盒子之前打开第四个盒子，则会被怪笑着的弹簧拳套打一下，也能获得钥匙，当然，在第四个盒子上有明确的提示，告诉玩家正确的顺序。之后，玩家要按照钥匙的说明，按顺序打开第二个盒子，得到盒子里面唯一的糖球，如果不按照顺序做，则盒子会喷出烟雾，还有刺鼻的气味，且不能被打开。
两个游戏哪一个更具有游戏性呢？通常我们会选择后一个。那么根据这个案例，我们分析一下游戏性和哪些因素有关。

自由度
表面看起来，A游戏自由度更高，因为玩家可以任意选择先打开哪一个盒子，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其实，在每一个环节中，AB游戏所面对的可选择路径的数量是一样的，但在A游戏中，玩家的任意一次选择都是成功的，且结果没有本质不同，不会经历失败——再选择的过程，因此自由度较低。而在B游戏的每一个环节中，玩家面临多种选择，且不同的选择有多种结果，有时是失败——再选择，有时则是惩罚——成功，有时则是惩罚——失败——再选择，因此，自由度更高。
所以说，自由度和游戏性有着基本的正相关，但这种相关只存在于游戏类型和游戏玩法相近的情况下，玩法有显著不同的游戏，则很难达成这种相关。例如俄罗斯方块和RPG。但是，我们也应该看到，过分的自由度会产生更多的失败或惩罚，挫伤玩家的热情，进而降低游戏性。准确的说法则是，在一定自由度的范围内，自由度和游戏性正相关。

策略性
A游戏几乎没有任何策略性，只是简单的打开盒子。而B游戏则充满了策略性，玩家要考虑先打开哪个盒子，要解开机关，要看清楚提示和说明，在有些环节，还需要一点运气。那么，策略性越高？游戏性越高成立吗？
游戏之所以有趣，是因为设立了一些障碍要玩家挑战，玩家通过思维力和反应力，战胜了这些障碍，完成挑战，就产生了成就感。而策略挑战，则是游戏中挑战的一大类（另一类就是动作挑战），是成就感源泉之一。在合理的难度范围内，策略性越高，则游戏性越高。但当策略性的难度超出了一般玩家愿意为休闲付出脑力的范畴，则游戏性会随着策略性而降低，例子是显而易见的，游戏中如果存在数学性迷题，多数不超过十位数的加减乘除，乘方和开方以及更复杂的运算几乎从不出现。

临场感
在A游戏中，只有糖球这种奖励和盒子打开这种动作，此外没有其他效果。而在B游戏中，有弹出的拳套，机关、谜语、钥匙、烟雾、气味、怪笑等等多种体验，形成了完整的临场感，虽然最终的奖励比A游戏少，但游戏性却比A游戏更高。从游戏的发展史也能证明这一点，早期的游戏只有粗糙的单色画面和文字，而现在的3D游戏，有着逼真的人物造型和美轮美奂的光影效果。无数新世代主机，无数升级再升级的PC，无不为追求真实的临场感铺路，无数的开发者，也不断在技术上超越，试图开发出更加真实的画面效果。这么多人的追求，难道不是对临场感能够促进游戏性的肯定吗？
但是，我们常常听到这样的评价：“某某游戏的第N代虽然画面更好看了，但是游戏性不如以前了！”可见，临场感只是游戏性的一个方面，XBOX360上的游戏，未必比NDS游戏更有游戏性。但作为同一种玩法的游戏，譬如射击游戏，高临场感的游戏，通常比低临场感的游戏具有更高游戏性，例如《CS》的游戏性要比《赤色要塞》、《铁板阵》等古老射击游戏更高一些。

节奏感
A游戏的节奏感是平凡刻板的，甚至可以说并没有节奏。如同敲击了四下木鱼而已。而B游戏则不然，有抑扬顿挫，让玩家有惊有险，有喜有乐，甚至有绕梁三日的回味，应该说是一首不错的曲子吧？这种节奏是调动玩家投入感的最好武器。一个从一开头就知道结局，中间没有任何变化的故事是寡淡无味的，而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柳暗花明又一村则更能引起人们的共鸣。很多游戏，看起来系统差不多，画面也在同一水准，但就是一个好玩，另一个不好玩，归根结底，是节奏感的不同，这在网游上体现得最为明显。
　　我们通常所说的平衡性，也是节奏感的构成部分之一。极品游戏的好处，也就在于节奏感的出色，譬如《勇者斗恶龙》系列，它的画面远远比不上《最终幻想》系列，但在知名度和销量上，两者是比肩的，而从游戏性层面，多数评价甚至倾向于前者高过后者。
　　此外，奖励和惩罚的比例、间隔和强度配置，也是节奏感的重要组成部分。有些游戏很难，但良好的节奏能让玩家产生率败率战的动力，而有些游戏很简单，但玩家却觉得索然无味。

回归感性
常常听到玩家对游戏性的争论，你觉得这个游戏游戏性很高，可我觉得不怎样。或者一个国家的人觉得这个游戏游戏性很高，到了另外一个国家，则玩家认为其游戏性低到不值得讨论。也有业内人士众口一词，说某游戏游戏性高到可怕，可玩家对此就是毫无兴趣。
通常，玩家评价一个游戏的好坏，并不使用“游戏性”这个词，多数则是这样说的：
“这个游戏太好玩了！”
“真是有趣的游戏，笑死我了！”
“我迷上它了，已经有半年我没有碰过其他游戏了！”（通常也没碰过书本，也没有社交，主流媒体称之为“沉迷”）
“这是令我最感动的游戏！”
按照我们之前的推论：游戏性是游戏的固有属性，那么它应该是客观的。游戏性是评价游戏好坏的关键标准，那么它也应该是客观的。可现实是——游戏性已经被内化在玩家头脑中，成为一种体验的结果。类比一下：美丽是女子的固有属性，也是评价女子好坏的标准之一，但每个人眼中的美女是不同的，有环肥燕瘦，有情人眼里出西施。但不管怎样，每个时代，总有放之四海皆准的一些美女出现，同样，也总有一些众口一词的高游戏性游戏出现吧！
游戏的本质是娱乐，玩家需要的游戏，是能够带来快乐的游戏，无论有趣也好、感动也好、刺激也好，能让玩家投入感情，并且获得愉悦的游戏，就是富有游戏性的游戏。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37b30c4010004k1.html

BlackFeather

一转眼，《游戏开发真功夫》已经连载一年了，到了要跟大家说再见的时候了。在这12期的连载中，我为了保持内容的全面和完整，尽量压缩了密度，很多地方只是点到为止，没有展开论述。在游戏开发的道路上，我也只是一个探索者，可以提供给大家一些经验教训，指点一些方向，让大家能够少走一些弯路，但说到真正从理论的高度上著书立说，我自认还不足够。
这一年时间内，我正在开发的《功夫Online》也从封测走向了内测，渐渐完整成熟。开发这款游戏的初衷，不仅仅是开发一款优秀的3D网游，或者是武侠网游。我心中更大的目标是开发一款处处浸淫着中国文化的网游。解决网游中虚拟世界的纷繁矛盾，以获得完美平衡，东西方文化各有各的处理方式，而我希望《功夫Online》是纯粹东方的，以东方式的自愈理论构筑网游这个复杂的系统。

牵一发而动全身
最近的两则新闻很有趣，一个发生在中国，一个发生在法国，都是政府为解决待业青年过多而采取的举措。中国的措施是建立毕业生就业见习基地，让大学毕业生接受为期一年之内的低薪或无薪职业见习，以培养基本职业技能。而法国则是出台的《首次雇佣合同法》，内容则是雇主可以在2年试用期内无条件解雇26岁以下的职员，只需提前15天告知被解雇者就行。旨在为法国企业松绑，让他们大胆雇用青年人，为青年人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两个国家的政策产生了不同的结果，中国则是波澜不惊，连网上的评论都比较少。而法国则暴发了大规模的游行示威。
两国政府都是出于善意去解决青年失业和就业问题，但思路上因为东西方文化差异而产生了截然不同的解决方式。两国面对的问题是一样的：岗位少，待业人员多，企业不愿意雇佣没有经验的青年人。
　　东方思维采取的措施是：增加岗位，降低企业的雇佣代价而促使他们愿意多雇佣人。且由此产生的正面效果是：社会上无业人口的减少（这一点对于社会稳定有着更深层的积极意义），而负面效果是这些见习人员没有获得足够多的报酬。
　　而西方思维采取的措施是：岗位就这么多，大家轮流做。提升企业的雇佣自由度以促使他们愿意多雇佣人。由此引发的额外正面效果不多：企业解雇员工更方便勉强可以算一个。负面效果则不少：岗位没有增加，青年人的职业生涯更动荡，挫折感更多，工作更没有保障。会引发游行示威可想而知。
　　由此可见，东方思维解决问题，善于釜底抽薪，在问题之外寻找解决方案，把问题扩大，并且稀释，而西方思维解决问题，则喜欢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哪里有问题就在哪里打补丁，如果补丁产生了其他问题，就再打几个补丁。这一点，中医和西医表现的特别明显，中医治病，针对全身，调动全身的机制去围剿病灶；而西医治病，则是有炎症就消炎，有病变就切除。东方思维，更适合解决复杂系统的问题，尤其是面对一团乱麻，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局面，而西方思维，更适合解决孤立的，明晰的问题，有药到病除的功效。
　　说了这么多，还没有提游戏，网游是个复杂的系统，甚至在某些方面是个简化的人类社会，它之中存在的问题，更多的是复杂的问题，用东方思维去解决更为有效。
　　譬如一个法术或一个技能太强大了，西方游戏的解决方式通常是，增加吟唱时间，限制使用次数、间隔或场合，降低强度等等，都是围绕这个法术或技能本身做文章。而根据东方思维，则应该从全局的角度看问题。如果这个法术或技能是专属某个职业的，那么其他职业就应该设计与他匹配的法术或技能，或者这个职业有其他显著的弱点。如果这个法术或技能是专属某个属性的，那么至少有一个属性可以克制它，并且其他属性的同等级法术或技能应和他对等。
　　如果网游中太多的人没有事做，西方的做法通常是建立副本、增加任务、开设竞技场等等，由游戏系统提供更多的事情让玩家去做，当然，设计和开发成本也不小。如果采用东方思维，则很简单，如果没事做，就让玩家互相之间没事找事就好了，PK啦，攻城啦，师徒啦，娶媳妇盖房子啦，总之你们自己玩，作为系统只管袖手旁观就好了，“无为而治”就是这个道理。这也是很体现动物本能的，小动物没事做的时候，无非也是互相打打闹闹，追追跑跑，或者嘿咻嘿咻而已……

中庸之道和模糊理论
　　林语堂在《论西装》中指出：“大约中西服装哲学上之不同，在于西装意在表现人身形体。而中装意在遮盖身体。”中式服装的连袖式剪裁取自人双臂平伸略下垂的姿势，是人较为自然随意的姿势，常见的3D人物模型也是以此姿势作为常规姿势的。以这种姿势为标准制成的服装，在人类活动的大多数时候是相对舒适的，当人双臂下垂的时候，腋下会有些臃肿，但不至于特别不适，当人双臂上举的时候，衣襟会提拉，肩膀部分会出现褶皱，但也不会特别不适。可以说，中式服装是完全秉承儒家中庸之道的杰作。
　　而西装则不然，双片式的装袖，甚至连人手肘的曲度都很好的勾勒出来，肩、臂、腋下无一不帖服，自然得犹如第二层肌肤，但，这仅仅限于人双臂下垂的状态，只要人的手臂稍微一活动，西装的问题就出现了：即使是揉眼睛或者梳头发等常见动作，也可以体会到西装和肌肉在教劲，至于把手臂上举，更需要凭空多消耗一倍卡路里。经常穿西装乘坐公交车的人，一定对此深有体会。
　　在人的手臂处于上、中、下三个状态的时候，中式服装选择了“中”，“中”最舒服，上、下都略有不舒服。而西装选择了“下”，“下”最舒服，“中”略微不舒服，“上”极为不舒服。从平均数看，自然中式服装占优，这也是林语堂老先生《论西装》的主要观点所在。可西方人也有他自己的道理，那就是人最常见的姿势，还是手臂下垂。在这里很难评价谁是谁非，因为侧重点不同。类似这种分歧，在解决游戏问题中，也是非常常见的。
　　随便找两款东西方的游戏排行榜做一个对比，我们就会发现，在前十名的游戏中，西方榜里经常出现一些用户群狭窄的游戏，篮球、滑版、飞行模拟、摔角，几乎都直指青少年＋男性＋特殊爱好群体。而在东方榜里则截然不同，《大众软件》上，单机中仙剑占了一半，那是十三至三十岁男女永远的初恋，此外轩辕剑、暗黑、魔兽、星际，无一不是男女皆宜，老少通吃的游戏。而网游榜上，魔兽、剑侠、梦幻西游、天堂……无一不是中正平和主流网游，没有一款类似EVE或者大航海那样题材或玩法特殊的游戏。翻开日本的《FAMI通》我们看到的前三名是脑力锻炼、动物之森，马里奥赛车，更是上至九十九，下至刚会走都喜爱的中庸游戏。
　　很多欧美游戏，在属性值的计算方面，经常采用很复杂的公式，当公式无法适应整个游戏流程需要的时候，就给公式加一些限制条件。譬如当玩家等级在某某和某某之间的时候，经验值的计算公式为某某某某某；当玩家等级在某某以上的时候，经验值的计算公式为某某某某某开方乘4的三次幂等等等等。而到了东方，传统的日式RPG最擅长的就是做大表，第一列是1～N的等级，第二列是经验值，经验值是根据经验或者一些简单公式算出来一些大约值，但真正做到表里并不根据公式生成，而是填写进去，调整平衡的时候，也是根据情况和经验随意加减。甚至某个著名日本RPG的怪物AI都是查表的来的，而在玩家眼里，这游戏的AI是那么复杂、神秘而人性化。
　　以往中国人被讥笑为缺乏科学精神，凡是模棱两可，只要差不多就好，人称“差不多先生”，可这却是模糊理论理论解决问题的利器。

东北乱炖和佛跳墙
西餐虽没有明确提出色香味的说法，但是对于“色”，还是蛮重视的。拿一个大盘子，一角铺上奶油生菜，上面卧着主菜，主菜上调味汁淋成可爱的形状，法香在这边，萝勒在那边，刻花的小番茄和胡萝卜在另一种调味酱的作用下堆积着，看上去倒像一副疏密有致的中国画，美丽而不乏留白。
而中国菜，虽说开宗名义“色”字当头，却不大能继承国画神韵，红黄绿白黑，炒成一锅，每样颜色都有点，就算应付了“色”字，就算有盘饰，也多半是围成葵花向阳，或者点缀一角。倒有几分莫奈和梵高的随意。
西餐是讲究的，食物间的配伍丝毫不乱，中餐是随意的，《报菜名》中的熘鲜蘑、熘鱼脯、熘鱼肚、熘鱼片儿……其实是一回事，就是主菜换了。中餐还喜欢把各色原料放在一起烹调，什么火锅、乱炖、佛跳墙，都是一个道理，除了中医中命令禁止放在一起吃的东西，什么荤素海鲜，飞禽走兽，都给他来个一锅烩，味道倒也不差。
　　说到做游戏，东方人也好这个：回合制太沉闷，即时制太紧张，那么就来个半即时制；2D太传统，3D太复杂，那就搞一个2.5D；RPG迷宫很讨厌，战斗太无聊，SLG过于硬派，人物不丰满，情节太单薄，那就搞个S·RPG……不是说西方没有半即时制、2.5D游戏或者S·RPG，而是东方数量更多，比例更大，开发者更热衷，而玩家更喜欢。其他诸如Q版人物和真实比例的混搭，2D和3D的结合等等，也是东方游戏运用得更加游刃有余。
　　说到网游，因为可以持续开发，更加合了东方开发者的胃口，于是网游是个筐，什么都往里装。养宠、结婚、副本、国战，不管原本是哪个游戏的，只要好玩，就统统做进去！玩家也高兴，恨不得买一张月卡，玩一个网游，就能玩遍所有网游的系统。既要有中国功夫的动感，又要有CS一击毙命的快感，还要有恋爱游戏的美感……这可能就是很多中国玩家理想中的MMO吧？而《魔兽世界》学EQ，便学了个中规中矩，没有见异思迁的去学泡菜游戏或者模仿魔力宝贝。
　　同样是把乱七八糟的原料放进一个锅子煮，可东北乱炖不值钱，谁家的翠花在厨房鼓捣半个小时都能端出一锅来。而佛跳墙就没有那么简单，原料珍贵不说，每种原料下锅之前都要经过复杂的加工程序，光蒸就要蒸两天，而后才能一锅烩，非高档饭馆不能经营，甚至还要预约。所以说，游戏的“乱炖”未必就是没有创意的抄袭，也未必是毫无意义的“大而全”，擅选原料，精心烹调，再加上高超的技艺。乱炖也能变成身价不菲的佛跳墙。而像西方人那样，专心致志沿着一个游戏做下去，不受花花世界的诱惑与干扰，也能出好产品，譬如《EVE》便是。
　　
　　在《功夫Online》的开发过程中，我常常思考东西方文化差异导致的玩家偏好的问题，世界观，文化体系，行为模式，社会心理的不同，对于网游市场的影响不容小觑。中国薄弱落后的游戏业，受西方强势文化的影响太深远了，甚至到目前为止，中国没有一款真正体现东方哲学的武侠网游，我希望《功夫Online》能够填补这个空白。《功夫Online》也许不是最好的，但我希望它是最中国的。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37b30c4010004ms.html

慕容晓佳

好长啊。。。。。。

BlackFeather

好长啊。。。。。。
慕容晓佳 发表于 2012-1-14 17:40

    反正你也不会有心思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