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UID
- 117
- 帖子
- 14936
- 主题
- 1013
- 精华
- 2
- 积分
- 23743
- 历练
- 3
- 声望
- 133
- 人气
- 2625
- 经验
- 21523
- 金钱
- 3500
- 注册时间
- 2009-10-1
- 最后登录
- 2024-11-26
- 在线时间
- 2309 小时
- 阅读权限
- 100
TA的每日心情 | 擦汗 前天 23:03 |
---|
签到天数: 1409 天 [LV.10]以坛为家III - 精华
- 2
- 积分
- 23743
- 历练
- 3
- 声望
- 133
- 人气
- 2625
|
一、 传说的诗篇
仙不仙兮凡不凡,
剑气仙风任自然。
奇梦曾经三秋雨,
侠魂如度万里山。
——管平潮
飘渺的天外,有一棵神奇的树。它不需要汲取天地的灵气,日月江河却因它明耀奔腾,高山大海因它而巍峨咆哮,神、魔、仙、妖、人、鬼六界,因它二千姿百态,生生不息。
六界层为一体,但因为一些悲壮往事,导致六届之中灵力最强大的神界远离其他五界,高踞于各界之上。即便如此,神界要保持永恒,除了求庇于天帝伏羲的智慧光芒,还得溯源于这可具有天地寰宇之源的神术。
这神树虽为草木,看似无悲无喜,但冥冥之中自有一股奇妙灵觉。即便天帝亲临,若被其察觉出恶意,竟也不能靠近分毫。因此一众神族变对它采取了外紧内松的保护,于是越靠近神树的地方,守护越为稀疏,以至于日常负责守护神树的那位神女,日日孤身巡视在广袤无人的神树之圃。
这位身负重责的神女,名叫夕瑶。
“真美啊!”即使巡视了上万年,每次仰视这棵巨大无比的神树时,夕瑶仍觉得目眩神迷。
夕瑶不知,在所有神界男子的心目中,其实她的美更胜这清冷高绝的守护之树千百倍!只不过如此完美的梦幻神女,窈窕婀娜立在树下,眉间却隐藏着一缕淡淡的哀愁。
夕瑶悄然凝贮,目光悠悠,满腔思绪仿佛飞到了万里之外,千年之前……
先天先地,不免孤冷清寂,但每当触及心田那一块柔软的地方,无论自己平素如何深藏,却也禁不住心动神摇,满怀愁绪。
“唉……”一声情不自禁的叹息,如一缕雨后的烟云,萦绕在神树叶间枝头,久久不能消弭。
情思摇动之下,久之夕瑶便觉有些困倦,于是散了思绪,如常提起了裙裾,微斜香肩靠在了神树的根上,想小小入眠一番。但她靠上的那一瞬,尘封的心弦却好像蓦然被谁拨动,一声清音震荡了平静的心湖。
“谁?”一声娇斥,夕瑶探身间已然灵力鼓荡,原本曳风的裙裾故若风帆。但立即便闻到一缕动人的倾向。
“神树结果了!”夕瑶这才反应过来,仰首望去,之间一颗粉红动人的果实在翡翠碧玉般的神叶间闪耀着无比晶莹的光华!
数百年,神树终于再一次结果!(桥塌吐槽:神树几百年就结果了?)
夕瑶的第一反应,便是飞身去下方神界琼楼玉宇中传告这个绝大喜讯。只是正当她俯视凝望、兴奋地查看那个难得成熟的神果时,眼角的余光却从那开合的云团间瞥见了下界那一方让自己梦萦魂牵的所在。
夕瑶迟疑了……一个眼眸的投射间,让她忽然想起了一个传说!
能被神界委以守护神树职责的神女,其品质,性情无可置疑。但神树果熟,夕瑶却忽然辗 转纠结。思念之魂如灵圃中的仙草般不能自拔。百转千回后,那一缕缠绵终于战胜了理智,夕瑶寻到了自己的答案,迷离的眼神重新回归澄净和坚定。
“来……”
高悬百丈的神奇果实忽然无翼而飞,倏然间降临到夕瑶的手里。铺天盖地的异香如潮水般淹没了神女,她在这一刻忽然欢笑,俏魇如鲜花绽放,却还挂着点点泪珠。
这一刻,自己的心儿啊,已随着神圃的清风吹送万里。
二、小小风波
某天,春夜,长江中游巴陵一代的渝州城里最大的当铺永安当伙计房。
“嘿嘿……”床上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正说着梦话,清秀爽朗的脸上路出了几分狡黠的笑意,“这……这破铜壶……你就三文钱卖了吧……这不是曾仲游父壶,真不是……”
少年口里说着不是,屋外忽然传来一声响动,好像什么人踩断了铺在墙角的干树枝。
“咔嚓!”少年被惊醒,一骨碌坐起,揉了揉睡眼,倾着耳听门外的动静。
“有贼?!”少年有些紧张,下意识看了一遍自己放在屋边墙角的那些古董。
“难道有识货的小偷要来偷我商周出土的文物?”(桥塌吐槽:商周时候就出土了?商周时候能有什么古董给你出土啊?甲骨文么?)不过,他紧张兮兮了半天,屋外却再也不见动静。
“唉,识货的偷儿毕竟少,知音难觅啊!”少年重新躺回床上,有些怅然若失,这时却忽听屋门板咣当一声巨响,然后一阵脚步凌乱,竟有人破门而入!
“晦气!”少年立即跳下床,大喝一声,”呔!小贼,竟敢到你景天大爷房里来!“
“嗯?”趁夜而来的不速之客,一时间到愣在那,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臭小子!敢骂本小姐是贼?”
“怎么,是个女贼?”那少年景天,听得“小贼”的声音,吃了一惊。
“你还敢叫我女贼?看掌!”
“哎呀!”景天猝不及防,手臂挨了那女贼一掌。
“你……你干嘛打人?”景天叫了起来,“这什么世道!连小偷也敢这么猖狂?你等着!”他两步摸到木桌旁,点燃了油灯。
“咦?怎么是个……”油灯照映下,景天看清了女贼的模样,一下人愣住了,“怎么……怎么有这么好看的女贼?”
灯光下,只见这女贼大约二八韶华,风姿妍丽,纤腰亭秀,眉目如画。薄怒微嗔之下更显婉媚动人。
“砰砰砰!”景天的心急促地跳了起来,脸上也有些发烫,“天哪!天哪!这是什么世道,连这么好看的女娃儿都要出来做贼!”为了掩饰自己的窘状,景天不由大喊大叫起来。
破门而入的少女本来有些生气,不过看少年这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忽然觉得颇为有趣:“你这小伙计,油嘴滑舌的。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
“当然知道!”
“哦?”
“你即便不是个小偷,也是个强盗。要不你怎么动手打人啊?”景天被这少女的容貌弄得有些意乱情迷(桥塌吐槽:这词……怎么搞得我们景老板很好色?)虽然明白了这少女绝不是什么坏人,这么说是放不下那张少年人的面子。
“扑哧!”少女被景天的表情逗笑了,一下笑出了声,但立即又皱着眉头道:“什么小偷强盗的,你这小伙计,挺好了,本大小姐姓唐,名雪见,乃是唐家堡之人。”
“啊?你就是唐家堡的大小姐啊……”景天呆若木鸡。
“嘻嘻~”唐雪见见他吃惊,大为开心,叉着腰对少年屋里的东西指了一圈,得意洋洋地说道:“想起来了吧?这永安当,就是我唐家的产业!”
“哈,误会,误会!”景天忙着给雪见赔笑,他只是一个依附唐家糊口的下人,唐家大小姐,他哪里敢得罪!
“哼,刚才还说我是小贼。”
“呃,这个,”景天赶紧打起笑脸打岔,“不知道雪见小姐深夜来访,究竟为了何事?”说话间,他还把身上凌乱的依附穿穿整齐,一副男女授受不亲的正义凌然模样。
唐雪见粉脸微红,假装没看见,目光四处游移着说道:“我只是来找点东西,别人说你们这永安当里有。”
“唐小姐要找什么?”景天一排胸脯,打着包票道,“不是我吹牛~这永安当里的任何东西,就算蒙上我的眼睛,用鼻子我也能找出来!”
“扑哧!”少女再次被少年的话逗乐,忍俊不禁道:“你这么说,倒像我家阿黄。”
“咦?阿黄?这……听起来像个狗名?”
“呃,不是啦……”唐小姐自觉失言,赶忙转移话题,“好吧,看你这么说,本小姐姑且信你一回,就让你帮忙啦。”她从身边掏出一只紫砂茶壶来,递给景天。
“你看,这是我爷爷最喜欢的茶壶。可惜盖子上回我不小心打坏了,我现在要找一个一模一样的配上!喂!你究竟在不在听?”唐雪见本来认真的说着话,却突然发现少年将茶壶拿到手里后只顾两眼放光,里里外外仔细打量着茶壶,根本没在听自己说话!
“在听,在听。”景天打量着手中的茶壶道:“大小姐,这种海棠红的紫砂茶壶真的很难少见啊,你在哪搞到的啊?哦,是你爷爷的……咦,壶底没有落款?那一定是在壶嘴里,哎哟!你干嘛踢我?”
“哼!”唐家大小姐怒道,“我可没问你是谁做的,我只想知道,你们永安当有没有跟这个一模一样的茶壶盖子!”
“哈,原来只是问这个。”景天摸着腿兴高采烈道,“这算你问对人了!不过这种紫砂壶每只款式都不一样,怎么可能找到两只一样的盖子。唉,你练这常识都不懂——哎哟,别踢!别踢!”
“哼!”唐雪见收起玉足,余怒未息道,“你敢瞧不起我?想找死呀!”
景天不敢再走神,赶忙认真地打量了一下手中的茶壶盖,然后胸有成竹地说道,“大小姐,你要是不急的话,我替你把盖子粘好,包你和原来的一模一样。”
“你有这本是?”少女瞪大了眼睛,显然不信。
“那当然!你看,我这房间里的古董,出土后哪一件是完整的?还不都靠我粘起来……”景天得意洋洋地开始吹嘘起来。
“是吗……”唐雪见打量着物理的破坛烂罐,仔细看了半晌,却也瞧不出什么好来,“好吧,这些瓦罐还算完整,我就信你能把盖子粘起来。”
“哎呀!你怎么能说我的宝贝是破烂呢?”这话却触了少年的逆鳞,景天一时不顾双方身份悬殊,便要跟这不识货的大小姐据理力争。只是,就在他靠近着少女,脸对脸之时,两人的脚下猛然一阵剧烈震动!刹那间地动屋摇。
“我的宝贝!”景天被震倒在地,还是没忘了他那古董。
这地震来的下人,景天以为自己一定会摔得很惨,但晃晃悠悠的,只觉得手臂上有些酸麻,身上却不十分疼,“咦?!为什么地上会有一张软垫?哎呀!”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竟扑到了少女的身上!
“啊——”少女被少年压在身下,陌生的感觉让她浑身发软,一时竟忘了自己满身武功,等回过神,立即尖叫起来!
“不要嚷,不要嚷!”景天大急,拿手捂住少女的樱口,“你想绕别人听到赶过来误会我们吗?!”
此言一出,唐大小姐很快噤口不言。景天一骨碌爬起,少女又羞又恼之下,只是倚门不予。
“我说大小姐,帮我看看这东西是你的吗?怎么扎在我手臂上,流出来的血是黑的,伤口也麻麻的&……”
“啊!”唐雪见朝景天胳膊上一望,惊呼一声,“这是我唐家独门暗器铁蒺藜,怎么到了你手里?”
“毒蒺藜?!那还有救吗……?”景天脸色苍白,如丧考妣,“我还没娶媳妇呢!我可不要死!你……你要给我偿命!”
“笨蛋!你不会死的!我有解药!”
“不会死啊……那就好,那就好!”刚才还觉得手脚酸麻,浑身发冷的少年,立即变得生龙活虎,跟少女满脸赔笑道,“还望大小姐大发慈悲,给我来这么两三斤解药,立即糊上止血!”
“哪用的了那么多!笨蛋!”唐雪见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嬉皮笑脸的惫懒少年,突然眼珠一转,一本正经地对少年说道,“你叫景天吧?要解药也不难,明天一早,你拿粘好的壶盖去城西南的青竹林跟我换解药,有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不过……”
“不过什么?”
“你可千万别睡过头啊!我怕万一解药晚了,我这胳膊就坏了。”
少女白了少年一眼,娉婷的身影轻盈地闪动几下,便融入茫茫的夜色。
“怎么粘好呢?”少年回到房中,开始观察那个茶壶盖。谁也想不到,就是刚才这天帝之间小小一隅的小小风波,冥冥中竟对这夜色笼罩的苍茫大地,有着奇妙的影响。 |
|